顾浅浅连连追问，心里急的火烧火燎。
    风无殇的金色眼瞳划过一抹伤痛，只要玄元出现，浅浅的眼底便不再有他。
    “浅浅，我无事。”
    墨凛的笑容让顾浅浅感到心酸。
    这一刻，她无比清晰的意识到，风无殇说的话是何意——此事未完，此情未断。若墨凛与婉婉的关系在此戛然而止，他不会如此模样。
    “你别骗人了！怎么会没事？没事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？”
    感情的事最难插手，更何况他们只能旁观！顾浅浅感觉前所未有的棘手，她想帮忙，却完全没有下手的可能！
    “墨凛，你老实说，你跟婉婉最后怎样了？”
    顾浅浅无法形容心里的恐慌，总觉得此事的结局一定非常糟糕，甚至可能糟糕到超出她的想象！
    墨凛的笑容僵住，此事他不想提，可又觉得有必要跟浅浅交个底。
    他不想吓到浅浅。
    “婉婉死了。”
    顾浅浅突然后悔了，事情已经成为不可改变的历史，她此刻问这样的话，还有什么意义吗？不过是在往墨凛的伤口撒盐！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我不该问你。”
    她根本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大笨蛋！
    墨凛的笑容安静又温柔，却压抑着阵阵悲伤，顾浅浅似乎能听见奇怪的哀鸣声，那是墨凛受伤的心，恍若幼兽的悲鸣。
    “浅浅，我无事，已经过去很久了。”
    仙族人寿元极长，墨凛堕地便是金仙修为，生来便有三千年修为，如今他的寿元已涨到五千年，而他现在却不到一千五百岁。
    已经过去很久了？这不过是安慰之词，对凡人来说，确实很久，足有三生。对他来说，只怕恍若昨日。
    “墨凛，你可不可不要这样笑？我看着好难过……”灵魂无泪，顾浅浅流不出眼泪，连哭都不可以，还要怎么悲伤？
    她想哭哭不出来，而墨凛却依旧笑得温柔又安静。
    “浅浅，别难过，我无事。”
    然而，这一声安慰，却戳到顾浅浅的悲伤处，她嚎啕大哭，却无泪可流。
    “墨凛，墨凛，我哭不出来，我哭不出来……”
    墨凛轻拢双臂，拥着顾浅浅，心疼不已，“我没事，真的没事，不用为我难过，浅浅。”
    顾浅浅哭得灵魂飘忽，让墨凛看的心惊胆战，他求助的望着风无殇。
    风无殇心如刀割，浅浅不是心疼他而哭泣，更不是在他怀中哭泣，而他却还要帮助那个让她伤心的男人！
    “浅浅，别哭了，你这样，墨凛心里更不好受。”
    顾浅浅果然止了哭声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。
    “本想安慰墨凛，却反倒被安慰，鬼哭很难听吧？还好别人听不到，不然要被我吓死了。”
    风无殇想揉揉她的脑袋，想拂去她的悲伤，却碍于一身妖力，不得亲近，“浅浅，你并非怨魂，灵魂中又带有圣珠神圣的灵力，一点不难听。”
    “这样就好。啊，我很好奇古代大家闺秀的娱乐活动呢，我去瞄一眼，你们别偷看啊！”
    顾浅浅落荒而逃，她心里好难受，想一个人静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