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六十五）治标先治本（3）
    鸾落想了想，回答道：“是燕王？”
    “对。就是那个燕王。”唐婉儿解释道，“那个燕王虽然也是皇家血脉，却不是个正人君子，看着如花美眷都想据为己有。品行实在是恶劣不端。你知道，所有事物都是对比出来的，这样一看的话，四皇子才有雅量。在我们那个世界啊，看一个男人是不是好男人，就看他对女人的态度怎么样。如果男朋友或者相公对你都是呼来喝去的，这种男人肯定不行，不能拿来当相公的。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服务员、比如饭店的服务员，打一个你听得懂的比方，就是一个男人对奴婢们客客气气，有礼节，就是个好男人……”
    “可……这不和规矩，奴婢就是伺候主子的，和主子是两个阶级……”
    唐婉儿似乎忘了这一点，她和鸾落的认知不太一样。
    “总之，我觉得四皇子人好，燕王人不好。”
    “嗯，奴婢明白。小姐要是想要知道答案的话，就只得密切注视娘娘的行动了。”
    经过鸾落这么一提醒，唐婉儿想到了那个最适合监视的好人选——当然不是齐瑛的暗卫们。
    “就是这样。有什么情况和我汇报。”
    吩咐了房苍元去办了这件事，唐婉儿觉得自己特别明智，而且一定事半功倍。
    果然，不多久，房苍元带来了楚婕妤独自出门的消息。
    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，楚婕妤也应该早就歇息，宫女们都下去休息了的时候。
    楚婕妤从床上起身，穿上外衣，套好披风，提着一盏灯笼和一个篮子，脚步匆匆地在夜里的皇宫之中穿行。
    房苍元很快就带着唐婉儿跟了上去。
    他们亦步亦趋地跟在楚婕妤身后，注意着不被她发现。
    “这个时候了，婕妤娘娘是要上哪儿去了？”
    唐婉儿独自思索，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。
    “主人，婕妤娘娘转过去了，我们得赶紧跟上，不然会跟丢了。”
    唐婉儿点点头，快步往前奔去。
    那是一片冷清之地。
    至于怎么冷清，周围都没有灯光。
    不过唐婉儿总觉得那儿似乎有些熟悉。
    那座紧闭的院落，那片紫色的花园。
    接着，楚婕妤停了下来，在花园的空地上蹲下，从篮子中拿出了烛台、纸钱等等……
    看到她这样的架势，唐婉儿倒是十有八九明白她要做什么了。
    皓月当空。
    一对烛火在月下摇曳。
    楚婕妤蹲在地上，慢悠悠地烧着纸钱。
    “这宫中的规矩啊，姐姐也是知道的，私自祭拜是不允许的，何况只是对后妃呢。姐姐，你好好收着。”
    在月光的照耀下，楚婕妤的脸格外安详，像是浸润了岁月而变得厚重了起来。
    她喃喃自语，应该句句都是肺腑之言：“举头三尺有神明，仙人们要是能够听见你的祷告的话，如果姐姐认为自己是冤死的话，应该向他们许愿。妹妹只是一小小妃嫔，能力有限，智慧不足，未尝能够圆了姐姐的心愿……”
    偷听的唐婉儿皱起了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