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媱依已经是南邵的皇后了两人成亲已经有几个月的时日了,纵然对不起任何人,至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。
南邵不禁冬季缠绵,酷暑也很难熬,御花园中,几个小丫鬟凑在一起就喜欢说宫里头的是是非非,见怪不怪了。
“听说了吗,咱们的皇后娘娘好像和辛安王有一腿啊……”
“是啊,别人都说,她为了做皇后还出卖了辛安王呢?”小丫鬟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,双手抱在胸口,“可惜我们帅气的辛安王。”
旁边几个小丫头也同样的附和着,只是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,站在假山后面的舒媱依。
双手紧紧抓着岩石缝中长出的草,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嘴唇,那些话说的不是全无道理的,她的确是背叛了止容。
就在这时,一声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“是杂役房的事情太过轻松了吗,才让你们有闲情逸致的在这里赏花。”
虽然语气很柔和,可是听起来确实如此的冰寒彻骨,即使在酷暑也觉得浑身发抖。
一只大手搭在她的肩上,另一只手则是搂住了她的腰,媱依回头一看,是钟离莫。只见他一脸平淡的朝着她笑着。
那群丫鬟个个吓得跪了下来,连忙朝着舒媱依磕头谢罪。
“将这些奴才拖下去,一人五十大板。”钟离莫朝着身后的侍卫,使了一个眼色。
他不是一个暴戾的君主,但是面对有人说自己妻子的坏话,他却始终无法饶恕。舒媱依没有阻拦,只是转身悄然离开。
站在钟离莫的身后的鲁公公,看着两人僵持的模样,无奈的摇了摇头。年少气盛,伤害的终究是自己。
“皇上,太后娘娘还等着您呢?”
凤鸾宫内,太后端坐在想着金边的太师椅上,看着钟离莫,慵懒的眯着眼睛。
“阿莫,你应该知道,中原的一句话吧?”她走下台阶,朝着他缓缓走去。“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”
钟离莫点了点头,一定又是那个该死的奴才在母后这里打小报告了,其实他知道养心殿内,有不少母后的眼线,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和媱依的事情,也有人会想母后报道。
一条白色的丝绸落在他的面前,上面还有斑斑的血迹,对于这东西他毫不陌生,是新婚之夜那个沾满落红的白布。
可是好笑的却是,那个所谓的落红却是他割破手指滴上去的。
“你以为母后不知道,你在玩什么把戏吗?”林清月拉起跪在地上的儿子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“如果你再不和她圆房,那就别怪母后不客气了。”
钟离莫猛地抬头,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严肃的看着自己的母亲,“母后你若是感动媱依,那也请你恕儿子不孝了。”
母子两双目相对,就好像上辈子的仇家一样,这每一句话都被站在门外的舒媱依听得一清二楚。
钟离莫是出了名的孝子,可是却为了她,顶撞自己的母后。
“皇后娘娘,皇上对您如何,您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,夫妻两人何必弄成这样。”守在门外的鲁公公特意带她来看这场戏,用意在明显不过了。
她抿唇一笑,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,“多谢公公提点,媱依知道应该怎么做了。”
回坤宁宫的路上,她想得很清楚了,或许她和止容的爱情已然是过去了,又或许,她应该给钟离莫一个机会。
暮色降临,身心俱疲的钟离莫回了养心殿,这三个月以来,他从来没有碰过她,也没有碰过其她的女人。
鲁公公为他掌灯,看着他每日每夜的批阅奏折,真害怕钟离莫的身体会撑不住,“皇上,要不今晚咱们休息一下。”
“朕在接掌国事,怎能懈怠,你退下吧,朕像一个人待一会。”
安静的养心殿里,不时的会有清风吹过,突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,钟离微叹,无所谓的朝着身后大嚷了一声,“朕不是说了想一个人静一静吗?”
“是吗,那臣妾走好了。”
听见舒媱依的声音,钟离莫立刻站了起来,紧张的将桌上的走着全都碰到了地上,样子狼狈不堪,惹得她大笑起来。
“难道臣妾猛如虎,皇上为何如此紧张。”她端着准备好的凉茶缓缓走上台阶,将茶杯递到他的面前。“这是凉茶,虽不及人参贵重,但是却能很好的消除燥热。”
钟离莫以为是自己在做梦,舒媱依竟然会给他送茶,太阳打西边出来了。接过茶杯,轻轻地抿了一口,甘甜可口,滋润心田。
看着那堆积如上的走着,舒媱依皱了皱眉,上面的日期都是很久的了,钟离莫做事都是亲力亲为,送来不会将本日的奏折拖到第二日,那只能说明一件事,他不想回坤宁宫打扰她,所以在这里看那些旧的奏折。
“其实,一直以来错的是我,皇上又何苦呢?”她举起手中一份一个月以前的奏折,苦涩的一笑。
钟离莫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抱住了她,满脸欣慰的笑,“朕就在等这一刻,我相信总有一天,你会看见,在你的身边还有一个我守候着。”
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。
他低头,轻轻地压下自己的唇,但是还是问了一句,“可以吗?”
直到舒媱依点头,他才俯下身,在她的唇上印下了那个属于他的印记。两人相拥在一起,借着醉人的月光,轻吻着对方。
“皇上……我”舒媱依低着头羞红的脸蛋,看起来更加妩媚。
他突然捂住了她的小嘴,微微一笑,“叫我阿莫。”然后便抱着她走进内室,顿时一片春色融融。
钟离莫感谢她接受了自己,可是殊不知,舒媱依更加感谢他的悉心等待,才让她看见,即使失去了止容,她的身边依旧还有一个男人为她无偿的付出着。
此时此刻的冰源,钟离止容躺在冰棺中,朝着站在外面的溪痕点了点头,“开始吧!”
“主人,你何苦呢。玄冰决一开始,就停不下来了。”她皱着眉,看着挂在腰上的那两株火参。
“我知道,不是还有这两个火参吗,说不定哪天就会有人用它们来唤醒我呢。”虽然嘴上这样说,可是这苦寒之地有谁会愿意进来,估计他真的要在这里躺上一辈子吧。
“动手,快点。”
溪痕咬了咬牙,双手合十,一股白色的寒气从她的指尖溢出,将冰棺封住了。临走时,她解下挂在腰间那两株活蹦乱跳的火参,将它们留在了冰源中。
“希望你可以早一点遇见那个将你唤醒的人。”
这些就是钟离莫,止容和舒媱依在遇见瑾言之前的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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